第A15版:副刊

饭菜正香

□河南郑州 初荷

父亲正专注地擀着面条,母亲在旁边熟练地调配着豆酱,翻炒着香喷喷的肉馅。站在厨房门口,我常被这样温暖而熟悉的景象深深吸引。

这样的画面,从记事一直持续到今天。只是晃眼儿的工夫,父母就成了古稀之年的老人。

我轻声走向父亲,想接过他因年老而日显沉重的工作。但他坚持不用帮忙:“我在锻炼身体,顺便跟你妈聊天。”那紧握擀面杖的手表明了他的执着。

转而向母亲走去,她微嗔:“你上班够累的,坐会儿,聊聊天就好。有我们在,饭很快就好,你们等着吃饭就行。”他们的话里满是爱与关怀。

围坐餐桌,情感在日常的菜肴中交融。热气腾腾的手擀面,轻松愉快的谈笑风生,无不传递着家的温馨与关爱。

在烹饪上,母亲很少遵循固定菜谱,她总是根据我们的口味、偏好来调整,使得每一道菜的香甜都能触动家人的味蕾。

父亲喜欢面食,母亲就依据父亲的爱好安排食谱:今天手擀面,明天炸酱面,后天云吞,然后是饺子、烩面、烙馍卷菜等,各种不重样的饭菜,但“主打歌”始终围绕着父亲这地道的北方人爱吃的面食。

有了下一代以后,按照他们的口味偏好,面食在家中餐桌上的“统治地位”慢慢被米饭、糖醋排骨、豆豉鱼、鱼香肉丝、酸甜肉、大锅菜等母亲拿手的菜肴所替代。但母亲总会额外再为父亲准备他喜欢的酸汤面,满足他的口味。这简单的饭菜深得父亲喜爱,他很少外出用餐,总是想念母亲的厨艺。这不仅仅是习惯,更是一种添加了岁月与情感佐料的恋家情结吧。

而几个孩子,在母亲的“惯纵”下,嘴巴越来越刁。先是米饭炒菜,接着是时下正流行的饭菜。把做法打印出来,张贴在冰箱门上。母亲起大早赶早集,买来林林总总的原材料,照着单子上的主料、辅料、配料做足准备,做出孩子们喜欢的种种时尚新潮的美味。

饭菜正香时,不只满足味蕾,更慰藉心灵。在这小小的空间里,父母的手艺打造出一个满溢爱意的家。